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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 admin           2017-23-02         

    有那么一瞬间,徐悠觉得就这样一直通向无休无止的黑暗似乎也不错。

    一直是这样,从明亮的光的世界中一下子进入的另一个空间。所有的光线瞬间消失,像被一个黑洞悉数吸收。

    伴随着大巴前行发出的轻轻的响声,身体像是坠入黄昏的水塘一样,黄色的光,大块黑色的影子,手机屏幕的光照在每个人麻木的脸庞。

    忽明忽暗的光线,每隔一段距离头顶上都会出现一盏灯,潮湿的空气仿佛可以拧出水来。

    “在潜意识里,幻想出的世界会与真实的世界重合。”徐悠又想到了那本叫做《沉浮》的心理学的书里看到的这句话,他觉得现在的环境十分清楚地映证了这句话。在这样封闭而又安静的空间里,脑袋里总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
    比如现在,他就在想:如果这条隧道一直延伸下去,结局会怎样?虽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,但这个念头还是时时冒出来,就像打地鼠游戏一样,你永远都不知道地鼠会从哪个洞出来,因此这样的未知反而会有一种更大的吸引力。

    徐悠想了很多种可能,都不外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
    想了一会儿,他只觉得很累,情绪被周围昏暗的光线所感染,昏昏沉沉。

    田野间正是夏日的景象,每一条田梗上,都有无数的脚印。

    风从南边吹来,树叶间便发出沙沙的响声。

    小男孩在水塘边蹲下来,深绿半透明的水塘在阳光下闪着波光。

    他专注地盯着躲在几株绿色水草下的黑色小蝌蚪,手缓缓地伸入水中,在水面荡起几丝涟漪,冰凉的水让他颤了一下,不过他的手还是缓慢地靠近,轻轻地拨开一串水草,继续向更深一点的几只小蝌蚪靠近,越来越近了,他的两只手已经有三分之二浸在水中。

    就在他精神高度集中,准备抓的时候,眼前的水面突然变暗了,似乎是背后的光线被挡住了。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水塘里的水似乎变黑了,早已看不到水底下的蝌蚪。

    他想回过头的时候,身后的什么东西却猛地推了他一把。

    失重的感觉,伴随着重物落水的声音,身体像在无休无止地坠落一样。

    他睁不开眼,依稀看到水面越来越模糊的人影。

    这一刻,他的意识却变得无比清晰。他感觉到有鱼儿无意在脚底游过,也感受到了水草温柔地缠绕住了他的手,以及冰冷的水进入身体的窒息感。

   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一点点地消失。

    最后一刻,他的意识彻底地消失,像一杯滴入了墨水的清水,被吞噬了最后的光。

    水面依旧在微风下荡起层层的涟漪,大把的阳光在碎成块。

    “嘭”徐悠撞在了车玻璃上,响动让旁边的中午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他。

   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有些心不在焉地揉着头。

    “真的……只是梦吗?”,徐悠不确定地问着自己。

    “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梦呢?”难道自己溺过水,他苦恼地摇了摇头,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他一点都不记得了。

    “难道是潜意识在搞鬼?”这样想着,似乎也说得通。

    于是,徐悠慢慢镇定了下来,这个梦吓出了一身冷汗,他也清醒了许多。他拉开车窗,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电话标志的绿色灯箱和黑暗隧道边的铁门。

   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它们,这趟三个多小时的车程,只走了一个多小时。几乎所有人都累了,一闪而过的灯光里一张张脸上都带有成年人的疲倦神情。徐悠知道,自己脸上也是这样的神情,好歹自己20岁,已经不是小孩了。

    这样想着,他又掏出手机,给某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码上打了一个电话。

    “我在车上,嗯,嗯。”虽然对话实在简单,却也让他觉得安心了不少。

    车子就这么在隧道里行驶着,车头的灯光只照亮了一小块区域。车里隐约可以听到呼噜声,在这样的环境下,让人觉得更加累。

    徐悠戴上耳机,点开了一首曲调柔和的纯音乐,口琴和钢琴的融合,多了一份空灵和婉转,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草地,有清新的风,有蓝天白云。打了个呵欠后,他软软地靠着座椅,身体随着车厢的晃动而晃动。

    当久违的阳光打在眼皮上,感受到光的热度时,他才缓缓醒来,刺眼的光让他觉得很不适应。

    光明与黑暗交汇的那一瞬间,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
    黑暗的光河里,静止和流动的事物缓缓被打磨洗净,呈现出最真实的色彩。

    车上的人差不多都醒了,他们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然后猛灌随身带的水,以求使自己处于最佳状态。

    距离这趟车的终点,还有大约一个半小时。

    “啪”,司机按了车载电视的按钮,屏幕拉开的时侯,白云和黑土正在给下蛋的公鸡打广告,虽然看过,但还是有很多人笑。

    至此,隧道里沉闷的情绪一扫而空了。

    大巴在下了高速后依旧跑得飞快,只是把车窗开了道缝,徐悠的头发就被吹成中分了。

    路的两边一丛丛的菊花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,金黄色的光一晃而过,像一颗颗流星。

    徐悠觉得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痛,便关上了窗。还有半个多小时就要下车,他突然觉得有些疏离感。

    纵然面对的未知是那条走了十几年的路,也从未想过此时的自己会以这样不安的心情和它重逢。

    即使曾经闭着眼睛都能走到家,即使曾经的土路再也不见踪影,有些东西还是不会改变吧,比如童谣,比如当时的月光,比如离别的眼泪,这些东西都在心里烙下了印记,从不曾逝去。

    徐悠闭着眼睛,时光如同幻灯片般一张张地回放,所有横亘在忘却与记得之间的影像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。

    他想起了记忆里薄荷茶的香气,那是母亲亲自摘的薄荷,然后在阳光晴朗的日子晒得干干的密封好,每天取出来,用滚烫的开水泡一壶,特有的香气几乎填满了每一个闷热的夏天;想起了冬日铁锅里炒的花生的香气。炒好的花生,剥开硬壳,把花生倒在掌心一搓,将白白胖胖的花生仁儿丢进嘴里:也想起了父亲和母亲一起炒茶叶的那些晚上,母亲小心地加着火,父亲的大手在锅里一遍遍地搅动,厨房里充满了暖烘烘的茶香。

    他下意识地嗅了嗅,才想起那些最最纯朴的记忆里饮食的气息已经被自己慢慢淡忘了:那些与泥土有着相同本质的事物,虽然回忆起来了,但再怎么也无法还原当时。

    这样想着,好像很多东西一旦脱离了周围的环境,就慢慢地变味了,就像许嵩的歌里唱的“家乡月光,深深烙在我心上,却流不出当年泪光”。

    到站了,徐悠提着箱子站在路边,终于觉得心里无比塌实。他又给那个号码打了个电话,“爸,我回来了。”

    他知道,这一刻,他真正地回家了,等待他的,将会是那些记忆里温暖的香味。

    尾声

    “爸,我小时候落过水吗?”徐悠躺在凉席上,像小时侯数着院子里的星星,漫不经心地问。

    父亲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小了些,“好像是有吧,就是村里的那个水塘,当时差点把你妈吓死了。从此之后,你……”,见母亲快要出来便呵呵地干笑了两声。

    母亲端着泡好的茶走出来,趁徐悠不注意地对着他瞪了两眼。

    收音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那首《甜蜜蜜》,“甜蜜蜜,你笑得甜蜜蜜……”。

    星星怎么数也没数完。

    黑白之间,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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