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个小瓜真吃得津津有味时,我却浅尝即止
编辑: chenjujun 2018-06-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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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小时候想吃都很难以买到,因为实兆远没人做这种糕点啊!”我嗤之以鼻:不是我命好,正由于命不好,穷得只买得起九层糕(茶粿)、玛丽饼!因为吃太多,吃到怕!又如小学时期,母亲替人做清洁工时,老板娘只要回美罗娘家,必买香饼(或马蹄酥)给母亲做手信。香饼虽好吃,吃多了也便腻了!所以,当新年返乡过节,家婆以一盒福州豆沙饼(此豆沙饼非槟城的淡汶饼,乃红豆沙馅)或香饼回礼,遥遥路途,放在车上,3个小瓜真吃得津津有味时,我却浅尝即止。
这些美食对他们、对我来说,是“彼之蜜糖,吾之砒霜”啊!如同当年经历3年8个月的日据时代的长辈们不吃番薯一样。除了因为吃太多吃到怕(甚至吃到“脚软”──脚气症),番薯亦唤醒了他们不堪回首的记忆──贫穷的滋味!
常者皆尽总会过去。小学时每年新学年开始,当同学的新课本都用透明塑胶纸包得美美时,我用的,是白色的厕纸包装袋。将塑胶袋裁成书本的大小,足够包两三本书。这样废物利用又省钱。
因为是“高生产力”家庭,靠父亲微薄的薪水,三餐只够勉强温饱。我们用的厕纸是水果档捡来的包装纸,粉红色、白色的纸皱成一团,摊开约纸餐巾那么大。我们就整理成一叠,当年根本没顾虑农药不农药的问题,有得用就是了!大哥年少时有一次问母亲:“为什么我们这么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