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终于吃完了，这顿饭是我第一顿在桌上吃的饭
编辑： chenjujun 2018-29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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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外公外婆还在工厂工作，因此都是你来外婆家打点家务和佣人，照顾年幼的我。你什么时候都穿着类似的服装，一条酷似kebaya的衫和裤子。我是个不爱吃饭的孩子，你总是被我这个坏习惯气得不得了。你就拿起藤条收拾我这个小毛孩，让我乖乖给你喂完盘里的饭。再大一些，你逼着我上桌吃饭。你总是携带藤条，与我们同席而食。那时候的我身材矮小，坐在椅子上脚无法触地。那不听话的脚就在桌子下发现了吃饭时的一项新娱乐，荡脚秋千。荡呀荡，真开心。
这个娱乐的新发现不过60秒，藤条的影子就来到脚边。我来不及收起小脚，红印印到我的脚丫，疼。在眼泪要夺框之际，藤条迅速从桌下移动到桌上。你拿着它，像一把剑似的指着我说，“吃饭不准哭，给我吃!”我一声不吭，忍着痛继续吃饭。吃着饭，汤匙叉和瓷盘发出声音，轻轻地敲响。一句骂劈下来，“你是个小乞丐吗?吃饭怎么弄出这样的声音，你要饭的吗?”
饭终于吃完了，这顿饭是我第一顿在桌上吃的饭。吃得战战兢兢，吃得难以忘怀。这个老人家脾气硬得很，打了我，警告我不准向外公外婆和父母哭诉，她的眼神中透露了不可侵犯的权威。我只敢细啜几声，后来一个声音也不敢弄出来。
她每天吃完午饭冲凉后，都会在屋外轻轻地点起一根烟。年幼的我，看着家里的外公和舅舅们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