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时空,真是一个富有想像力的想法
编辑: chenjujun 2018-01-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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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里的明朝古人说话最初是“大小姐,此言差矣”类的古汉语;身处香港一段日子之后,他们学会了21世纪的“潮语”和网络语,学会了英语,因此最后听到冯一波说“大哥为人非常stubborn”,而刚刚穿越到现代的张诚回应是“士打笨?”,如此融合粤语英语音译词汇的情境,想必马来西亚华人听了也有无比亲切感。语言与社会发展有着密切关系,不但可以在日常生活里感受得到(比如去年火红的蓝瘦香菇),戏里也展露无遗。400年,最大的变化就是科技的突飞猛进。手机是一个小铁匣子,让古人搞不清这到底是何物,拍照功能变成摄人魂魄,通话变成“千里传音”;电脑、网络、手机导航,火车、汽车、飞机,也都是近两百年来的事物。但是,不管世界有多文明,唯独不变的是,人类即使真的穿越至任何时空,或从来没有穿越这一回事,人性的恶从不因此而消失或把恶变为善。
穿越,有时候也开了历史一个大玩笑。从现代回去古代的人,似乎不会影响历史;赫赫有名的古人若留在现代,则扰乱历史轨迹;或许关键不在于现代人或古代人,而是此人在他的时代是否一位重要的人物。《超时空男臣》最后设计欺骗张诚的情节,随意在史书中剪旧贴新,试图改变已成定局的历史,虽略显儿戏且最后篡改失败,貌似传达“历史无法改变”的意思,实际呢?
历史,是无法改变的?是坚实可信的?文学作品却不断质疑如此定律。张大春小说《将军碑》采用意识流手法,透过将军灵魂与双眼,质疑历史真实度。许多正史记录的事未必属实,传说与街谈巷语未必虚假。假作真时真亦假,穿越生死两界的将军,也无法证实自己与他人,到底何谓真假,寓意历史权威已被深度瓦解。
我想,我最早接触的穿越作品,实属《小叮当》。小叮当的任意门,是穿越时空的媒介,自由来回走动,想去哪儿都可以,而且,他们在不同空间还是说着相同的语言。小叮当、大雄(和朋友们)是最幸福的,自由穿梭之后,还是有一个凶恶但尽责的大雄妈妈,在家等待儿子和机器猫的归来。
穿越时空,真是一个富有想像力的想法。而身处赤道地区的我们,每时每刻,早已在锦簇花团式的语言情境中“穿越”,常常快乐地说:“今晚我请你去mamak档喝teh o吃roti canai。”“系唔系真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