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脸上看似听懂明白,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
编辑: chenjujun 2018-24-02
-
4
我说,“我的计划是带他们到一家着名餐馆,谁料开车在市区里来回兜转了接近一个小时,依然遍寻不着。晕头转向,饥肠辘辘,我只好放弃寻觅,随便找个餐馆了事。后来经过探问,原来我在一处十字路口该转左的没转,转了右,于是骨牌效应一路错误到了好几十公里开外的陌生地方去。我知道了真是懊恼不已。”咯咯咯,她笑了起来。“其实从前的我也是个路痴。后来到台湾念书,得常常在外走动照料日常生活,于是开始也学会认路,就这样把自己认路的能力慢慢给提升了。”
有趣的是,关于迷路,我们都有极为类似的经验。“小时候,我一上车就会倒头呼呼大睡,到达目的地后家人便会把我叫醒。我一脸惺忪看着周围,脑海里只有起点和目的地的画面,中间路程的记忆比新鲜上漆的墙面还要空白。”仿佛找到知音似的,我赶紧点头附和——因为我也是一旦上车,车子东歪西拐曲曲折折驶向何处,完全不会留下任何记忆,仿佛脚印被海浪冲刷得干乾净净的沙滩。好比我拿着一枝铅笔,企图把散落在一个有着四维,或什至五维空间的点给连接,注定似的,箭头永远只会偏离走向空白之处。听见别人说起某某地方,我会说是啊,我知道这个地方,那里可热闹呢。若要我说怎么去,我就只能哑口无言了。并且,往往别人想要向我们描述路线的时候,我们脸上看似听懂明白,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。